die Utopie

这星期连续被不同的人催更……压力山大地码了三天字也才挤出一章来……
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记得这个天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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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饭后送走大野，二宫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回自己那个屋住。
走到玄关，都已经换好鞋了，顿了顿，又折回屋里，检查了一下每个房间的窗子关好了没，垃圾桶里有没有垃圾没倒掉，桌子台子是不是都收拾干净了，然后又伸头确认了一下阳台上有没有晾晒的衣物，这才放心地再次回到玄关换上鞋。
心下想着又不是要出远门，也不是再也不回来了，检查得那么仔细做什么。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鞋柜，把拖鞋放进去的同时简单整理了一下不算满当的鞋子。
关上柜门时，二宫才发现鞋柜上的钥匙盘里，大野留下的备用钥匙，还拴了一个棒球的钥匙链。
“不是都说不需要了吗……”
这么说着，二宫还是把钥匙塞进了包里。

大野家确实离现在的住处不远，出了公寓，往东走三个路口，向北拐进上山的主干道，走到半山腰那里就能看到一个典型的日式传统庭院，入口处一边的门柱上嵌着用汉白玉刻的大野二字的名牌。
如果问为什么住那么近大野还鲜少回家，是因为大野守夫妇俩在儿女都搬出去住后便像重获自由的小鸟一般到处游玩，根本不挨家，也所以之前的画展他们也没来。
幸好没来。
大野想，不然肯定会被质问画中男孩是怎么回事。
这次要不是姐姐回来，那对重温初恋感觉的老夫老妻还不知道要飞去哪儿玩。

姐姐去年嫁人搬了出去，这次回来的同时也带回来了怀孕三个月的好消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晚饭边聊，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大野的身上。
“说起来阿智啊，你那边还没动静？”
大野一口味噌汤差点呛住。
“咳咳，嗯？没，没有……”
“给你介绍的那些你就试试呗。”大野妈妈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着，一边递了张纸巾给大野。
“我不喜欢她们……”大野接过纸巾，把头埋得更低了。
“没接触怎么知道不喜欢？”
“不用接触也知道，总之就是……我，我不会喜欢上她们的……”
大野夫妇神情古怪地对视了一眼。
“那你是有喜欢的人啦？”
“……唔，不是……”
大野嘟着嘴糊弄着，承认的话不好解释，不承认又觉得对不起小和……大野只觉得自己宛如身处修罗场一般。
好想现在就回到小和那里去。

结果话题就以“现在不想谈就算了，但你也不能当一辈子的老光棍”结束了。
身心俱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倒在床上，拿出手机一看，一条未读信息。

—晚上吃了什么？

就这么六个字而已，大野智竟然看着手机痴痴地笑起来。

—妈妈和姐姐做的鲷鱼味噌烧，猪肉梅卷，还有蔬菜天妇罗什么的，kazu呢？

那一边，正和屏幕上的怪兽做斗争的二宫被突然响起的短信提示音惊得手一抖，按错了组合键，华丽丽地game over了。
没好气地打开短信看完的同时，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不自觉地撅起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飞快地回了条短信过去。

—大麦茶

“诶？”
大野智看着短信不禁发出了声。

—晚饭呢？快八点了啊

—玩游戏弄忘了

二宫拿起杯子又喝了口茶，刚准备重新开始游戏，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接通之后语气却下意识地故意装作不耐烦。
“喂。”
“还在打游戏吗？”
“嗯。”
“别玩了快去弄点什么吃。”
“好麻烦啊不想弄了。”
“那就出去吃，拉面也好。”
“一个人不想出去……”

大野怔怔地拿着手机，脑子里转了转，试探地开了口。
“那你等我三十分钟？我陪你去。”

电话那头的人总算轻笑了出来。
“神经病，谁要你陪，我一会冲一杯泡面吃就好了。”
“吃那东西不好，容易上火。”
“家里储备了整整一箱泡面的人没资格说我……还是说我长痘痘的话你会嫌弃我啊？”

大野看不到此时电话那头故作轻松说出调情话的人已经开始泛红的耳朵，只是愣愣地急忙否认。

“不会！不会嫌弃！最喜欢nino了……”

明明谁也不会看到，二宫还是羞涩地用胳膊肘挡住了收不住笑意的嘴角。

“你叫我什么？”声音又轻又柔，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却轻易撩动了大野的心弦。

“……？唔！Ka，kazu……”

“智！你去不去洗澡！”大野实奈“哐”地推开自家弟弟的房门，就看到那人笔直笔直地坐在床上，手里紧紧地抓着手机，夹在两腿中间，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偏偏这个浑身散发着“我刚才在做坏事”气场的人此时却用无辜至极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呃……你在干嘛……”

“什么都没在干。”嘴巴撅起来了。

“和谁打电话呢？”

“没，没谁啊？”眉毛抬得更高了。

“女朋友？”

“不是。”鼻翼也扇动了两下。

实奈心下叹了口气，向后倾了倾身子向楼下喊道：“智说他过会再洗！”便走进来关上了门。

“老实招了吧。”双手抱臂地在大野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

“招，招什么？”大野紧张地咽了口吐沫。

“电话还没来得及挂吧，让人家等这么长时间不要紧？”

大野闻言，赶紧拿出手机一看，却发现二宫早就挂掉了电话。松了一口气，可还没把那口气全部吐出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浑身僵住了，硬着头皮抬眼看了看实奈，姐姐果然满脸得逞的笑容望着自己。

“这下可以说了吧～”实奈得意洋洋地在大野身边坐下，一手勾住大野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拉，“真谈女朋友了？”

“不，不是……”

“还说不是！”

“真不是……”

“爸妈那边不能说，跟我还不能说吗！你小时候多少糗事我给你兜着在！3岁时去外婆家，你尿裤子没裤子穿了还是我借了条裙子给你！5岁时你偷亲同班的佳菜子把人家弄哭了，还是我去哄的人！7岁的时候你偷偷拿妈妈买菜的钱去买彩色铅笔……”

“啊啊好啦好啦！！！”大野急得胳膊直挥。为什么这些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的事情，姐姐却跟记录维基档案一样给自己列得一清二楚？！

“说不说？”

“不，不是女朋友……刚在一起也没多久，但是，人很好，又聪明又有才华，工作上也偶尔有交集，我觉得可以走得长久一些……”

大野实奈第一次觉得自己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不是女朋友，但是又在一起了？什么意思？
“智……你说明白点……”

大野无奈地看了看自家姐姐，只好翻出一张二宫睡觉时自己偷拍的照片，把手机举到实奈面前。
“就是……'他'……”


二宫吃完泡面又战了一局，直到顺利晋级下一个关卡才心满意足地存档关机子，洗了个澡出来，发现手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条信息。

—抱歉，刚才姐姐突然进来了

—没事，猜到个大概

—然后……被发现了……

二宫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

—………………然后呢……

—她让我自求多福

—竟然没反对？

大野本来想打“姐姐从以前开始就什么事都随我去的”，但是想起自己给她看了照片后那声贯彻长空的“哈————？！？！”，还是默默地删掉了。
老实说，现在耳膜还有点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