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 Utopie

写完的时候lft主页已经出现了两篇广播梗的文……
只能说大宫党的姑娘们也是蛮拼的
当然啦，乐归乐，同人和现实得分清，得谢谢那个用Kazu的名字向大野求婚的听众了……
本文……充满了捏造妄想……和黄担脆弱的玻璃心（。
我且写，君且看，看过若是喜欢给个红心给个拇指或是留上一两句评论，然后就忘记它吧……
另外7月15日确实是有VS收录，但是不知道那期到底是哪个组合大活跃，等OA之后可能还会对文字做修改（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的天
以上

=================================

那一天ニノさん的节目录制完之后，二宫难得留下来和扮演伟人们的艺人聊了几句，得知因为是难得的露脸机会，大家都卯足了劲去做准备和相关学习，从各自扮演的伟人的生平到八卦琐事再到说过的名言。
做节目的时候二宫也在想，伟人之所以能成为伟人，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有着不同寻常的思维方式和情感基调吧，或是环环相扣的运营思维，或是突如其来的情与欲，二宫觉得这么一比较，自己果然还是一个普通人。也所以那些伟人的名言，二宫有时其实并不能很懂，更多的只是不明觉厉。然而玛丽莲梦露是个例外，大概因为同是演艺圈里摸爬滚打出卖梦想的人，她的很多话语竟让二宫觉得内心产生了共鸣。
比如她说过，名气总会消逝，至少我曾经体验过，不过我从来不靠它生存。
比如她还说过，在好莱坞，人们付1000美元索取你一个吻，却只愿付50美分换你的灵魂。
回到乐屋，二宫继续用手机查看着关于这个曾经誓言不要金钱而要发光的女人的资料，然后在一大篇梦露名言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虽然我不想说年轻人没有魅力，但是男人好似红酒，越是陈的，越有味道。”
二宫突然就想起了自家团里的人，想起了逐渐成熟稳重的樱井，想起了越发大方浪漫的松本，然后，想起了他。

4月伊始的二宫原本挺开心的，因为同一时期上剧，属于他和大野的悄悄话又变多了。然而随着电视剧进入后期拍摄，两人除了固定番组录制，私底下基本就没有联系过，一开始互相对于进度的较劲也没有了，各自平淡的收视率让他们减却了一份拍摄初始的轻松感。二宫想，或许大野不太在意这些，然而他却无法不去在意。
第一次出演老师这个角色，时间一久，他竟真有了一份身为老师的责任感，总觉得没有带领学生取得好成绩全是他的责任。
玛莉莲梦露还说过这样一句话：演员不是机器，但他们却把你当作机器——一个赚钱的机器。
二宫心里明白他们找自己当主演的目的，也用着自己的方式想要去努力实现他们的目的，然而看到每周的“成绩单”时，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但是心头的这份阴霾，二宫却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看到，剧组的那些可爱的年轻人也好，团里的成员也罢。

他不表现出来，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至少和他在一起十几年的大野猜到了。
自从两个人的剧开播以来，大野每周除了拿手机查看天气和海浪情况外，还有一个必修课，就是查看自己和二宫的剧的收视率。二宫是个私底下很要强的人，虽然平时总表现得对什么都轻浮无所谓，然而二宫的骄傲和自尊心，大野比谁都清楚。
直觉和理性判断都告诉他，二宫最近心情比较低落。然而大野也不能做得更多，只能在有限的见面机会时离他近点，再近点，就是想告诉他，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旁。

二宫杀青的那天，大野从樱井那里确认了二宫的行程，然后久违地动用了他的备用钥匙，在二宫家里等着他。
二宫回到家里时天还没黑，一开门就看到玄关多了一双鞋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走到客厅，看到那人窝在沙发里低头玩着手机游戏，放下包，挨着人坐了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大野才似乎是告一段落，放下手机，转身把人揽入怀中卧倒在沙发里。
“恭喜杀青，辛苦了。”
“Fufu，你就是为了说这个过来的？”
“嗯。”
“真是怪人……”

几天后，弱胜播出了最后一集，又过了几天，全剧组在一起开了庆功会。说是庆功会，二宫却觉得，似乎自己没有什么功可庆。
回到家时已经快一点了，玄关处又出现了大野的鞋。刚往屋里走两步，大野从卧室探出了头。
“回来了？”
“嗯，你最近来得也太频繁。”
“Fufu～”然后走过去，双手抚上二宫的脸。
大野一直觉得，二宫从来没有变过，处变不惊的淡定没变，面对工作时的逞强没变，岁月也没忍心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然而那双一直望向自己的眼睛，现在却布满了血丝和兴奋退却后的疲惫。
“去洗澡吗？”
“唔。”
“我去给你放水。”
说罢自己则自顾自地走向浴室。
二宫莫名地搔了搔头，完全没弄懂这人是来干嘛的，放了好半会空，才慢悠悠走到浴室，发现那人正在精心挑选入浴剂，听到脚步声，回头对他一笑：“这就好了哦～”
把紫色的入浴剂倒进浴缸，站起身刚要出去，却被二宫叫住：“一起洗吧。”

只是单纯的洗澡，两人早已过了互相碰触便会擦枪走火的阶段。面对面坐在浴缸里，二宫看着一副老头子样放松着的大野，好笑地踢踢他。
“你今天到底干嘛来了。”
“什么都没，就是来看看你。”
“得了吧，你会那么好？说吧，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前来招供的？”
“真没有……”大野不高兴地皱起了眉，他不喜欢二宫这样怀疑他，就算是在开玩笑，“今天最后一次和全剧组聚在一起吧？我怕你会寂寞……”
二宫不说话了。
寂寞？再寂寞的事情他们也经历过，再巨大的落差他们也习惯了，比起每次演唱会结束从几万人的欢呼声中回到冷冷清清一个人的家，剧组杀青这点落差算得了什么？
然而这次确实有点不同，似乎在寂寞之上更多的是不甘。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却被那些可爱的孩子们热情地表白着，杂志上，留言中……而自己到底带给他们什么了呢。
“寂寞什么，不就是杀个青。不过收视率这么差，估计也不会有续集或者SP什么的了……”
如果有，说不定还能再和大家无悔地合作一次。
二宫看着淡紫色的水下自己弯起的双膝。大野今天倒进来的是薰衣草的入浴剂，可以缓解疲劳，安神宁心，那个人无声的体贴。突然听到大野起身带起的水声，抬头看过去，以为他要出去了，谁料到却是走到自己这边来，硬是在自己身后挤坐下来，然后自己被拉着靠在了那人怀里。
“干嘛啦，还嫌不够热吗。”
“KAZU演的是老师对吧。”
“对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老师呢，可能无法直接给学生辉煌的现在，但是可以给他们光明的未来，这就是老师存在的意义。”
二宫定定地看着大野。
他常常话只说一半，而剩下的一半，不用说二宫也能明白。
他们因为这部剧为更多的人所认识、所喜欢，你已经把他们带出来了，足够了，不用再自责了。
“……哼，我才不是老师呢，我也不是职业演员，我是国民偶像岚，后面还有好多工作呢，怎么可能老是挂念着已经结束的工作。”
真是如此就好了。
大野知道，每次二宫的这些口是心非的轻佻话是在逃避话题，也是他独特的安慰方式，更是在说给自己听。
比如我才不在意这些啦。
比如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仿佛这些话说一百次他自己也会信以为真，把原本的幌子变成真心话。
大野便也不再说什么，至少这次，他宁愿让二宫用这种方式走出阴霾。

那之后很长时间，二宫都带着从剧组的樱田那里收到的手链。取材时戴，收录时也戴。大野没见过那个叫樱田的人，却在心里无端地升起了一丝嫉妒——听说还是好几个人都有同一款呢。
“你就没别的手链了吗……”说到底，平时明明是不带手链的。
“没了啊。”
“那我送你吧。”
“哈？”
“下次我送你吧。”
“我要那么多手链干什么。”
大野不说话了，闷闷不乐地抿了抿嘴转过身去。
二宫盯着他猫着背的身影看了两秒，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大叔只是在吃醋。什么呀，这种小学生一般的醋劲。
但那之后的岚学开始，大野没再在二宫手上看到那条手链。

二宫发现最近大野醋劲有点大，录制VS的时候尤其如此，自己和别人挨得近了他都要摆黑脸。
这天录制完VS，坐在保姆车上，大野突然悄声对二宫说：“晚上来我家吧。”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为什么是去你家，平时不都是来我家的吗。
“我明天早上有广播。”
二宫心里的疑问没有完全得到解答，但是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他从来都学不会拒绝大野，所以也无所谓大野做不做解释了。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二宫总是被叫到大野家来，美名曰“帮我修正睡眠习惯，我要慢慢适应床。”二宫心想我又不是你的床，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想归想，他还是去了。
然后无非是天天被大野拥着入睡。一段时间下来，大野的睡眠习惯纠正过来了，从沙发地板回到了床上。二宫反而不适应了，回到自己的家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最后无奈，只能趴着，双手插在枕头下面，就好像抱着谁似的，这样才能勉强入睡。

大概有一年多没来大野家了，再来大野家，感觉除了堆放的作品和家具变多了，别的也没有太大变化。在客厅角落里看到了去年年末大野说的吊椅，二宫把挎包随手放在沙发上，向吊椅走了过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好像浮在水面上，明明脚也接触着地，却怎么都踩不踏实，不伦不类，反而是把双脚都收上吊椅，让整个人都悬浮起来，才能在不知何时下坠的不安中获得一丝微妙的安心感。
“怎么样？”大野倚靠在沙发上，把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帘。
“我还是喜欢沙发。”
“Fufu～”
二宫抬眼看看他，从吊椅上离开，径直走向沙发，跨坐在大野身上。
“你怎么了？”
反常的举动必然有反常的原因，然而二宫看不出大野有任何反常情绪。
大野把手收在二宫腰上：“没，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这个人的情话从来就是直白到让人无从应对，不像别人讲究打动人心的技巧，他还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喜欢你了，想亲亲你抱抱你了，全部直接说出来。
——然而二宫还偏偏就吃这套。
俯下身，鼻尖轻蹭，又伸出小舌去舔舔大野的唇，一下，两下，从中间的翘起，滑动到嘴角，舌尖刚想从嘴角钻入，大野却突然张口含住，然后自己的口腔也被对方的柔软入侵。彻底丧失主动权。
大野让二宫的腿攀住自己，直接架着他走进了浴室，也不脱却衣裤，就这么打开了淋浴的莲蓬头。温凉的水洒湿了衣服，非但没浇湿这突如其来的情欲，反而让两人更急不可耐了起来，湿透了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让人莫名地有一种罪恶感，大野伸手把二宫胸前的衣服抹得更加服帖一些，然后埋头去舔咬那被湿衣禁锢住的凸点。亲吮着对方的肌肤互相除却衣物，互相抹了沐浴露又冲洗掉，几乎是在清理身子的同时擦枪走火。
二宫把大野打湿的前发全部向后拨去，捧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才平静下喘息。
“你的这方面开关和伟人们有的一拼。”
“什么？”
“没什么。”

穿着大野毫无品味的T恤衫趴在床上，手里还捣鼓着游戏机呢，就被人从身后揽入怀中。顺势翻了个身，侧躺着继续捣鼓。
“好想结婚。”耳边突然传来了这样的耳语。
“哈？”手里的动作停下之前不忘按个暂停，不解地扭头看向大野。
“好想和Kazu结婚。”
“抽什么风呢。”
“Kazu不想吗？”
“不想。”
“为什么啊！”
“玛莉莲梦露就说过，她害怕成为谁的妻子，因为生活告诉我们没有永恒的真爱。”
“你不相信我！”
“不是……”二宫感到一阵无力，合上掌机。
只是结婚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我已经光明正大地在你身边站了十五年，这之外的东西已经不敢再多做奢求。
“那天在岚学，你靠在我肩上的一瞬间，听着场内的尖叫时我就在想，说不定我们会被祝福的吧。”
“别傻了，你明明知道社会没那么简单。”
“啊……真不想长大啊……”
“你都快老了，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吧。”
“你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强大到可以不受舆论左右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和你结婚了。”
“那我宁愿隐姓埋名去无人岛。”
“……nino……”
“好啦，睡觉，你明天早上不是还有工作吗。”
大野见二宫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干脆怄气似的紧紧圈住那个人，脚也勾了上去，像夹抱着抱枕似的。
二宫被他故意使出的大力逗乐，忍不住轻笑出来，然后手搭上大野环在自己胸前的胳膊，闭上了眼。
不是说男人越陈才越有味吗，这个人怎么越陈反倒越小孩子气了呢。至少十七年前小心翼翼地问大野要来号码的二宫不敢想过，自己也会有被这个人抱着撒娇任性的一天。

第二天，大野准时被经纪人的电话叫醒，身畔的人也被扰了好梦般地蹙着眉咂了咂嘴。
小心翼翼地从那人身下抽出胳膊，又轻轻地用指腹描绘着那人无意识撅起的唇，还在愣神之间，经济人又来了电话，赶忙抓着电话冲出卧室，还不忘关上卧室的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还窝在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听着门外的人一边说着“马上下去”一边冲进卫生间，一阵砰咚哐锵后急吼吼地穿越客厅，最后是锁门的声音，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所以说这个人的岁月的沉淀都上哪儿了。
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走到卧室门口，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折回去拿起来一看，是大野发来的短信。
“等我带早饭回去。”
徒然地害臊起来，放下手机走出卧室，一进卫生间却看到自己和大野的衣服被洗好挂在浴室里。大野家的浴室同时也是一个干燥间，一晚上过去，两人的衣服已经全部烘干，今天就可以穿回去了。
细想了一下，昨天大野确实比自己晚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卧室，原本以为他只是去打扫浴室了，却没想到连衣服也给洗了。
靠在门框上揉着脸，二宫竟觉得这情景有点像婚后生活。
十几年的岁月在大野身上没有沉淀为樱井的成熟稳重，也没有沉淀为松本的大方浪漫，却细细地堆砌成了一种无言的温柔和体贴。什么小孩子般的可爱，什么老头子一样的迟钝，这些不过是贴在外面的表象，现在的大野智对于他二宫和也来说，正是一杯上等醇香的美酒。
含着牙刷，二宫去卧室拿出手机，含着笑发出了一封邮件。
那是给大野的广播投稿的邮件，当然了，他没指望大野会在广播中读出来，他自己做广播也知道，这么多听众投稿，能不能看到都是个问题。但是我二宫和也投了，能不能看到就看你大野智有没有这个缘份了。

那边大野正进入了工作状态，全身心地录制着广播。趁着栗原和打进热线的听众聊着天，大野在一叠观众投稿里翻找着，突然一张写着玛丽莲梦露的纸条跳进了自己的视线，想起了昨天二宫也提起过玛莉莲的话，便草草扫了一眼，看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目光移到纸条上方去寻找投稿人姓名。
Kazu？
Kazu？！
还在努力辨别真伪的时候，栗原那边已经在示意自己说话了，于是将计就计，把这张投稿读了出来。
“……当O酱酝酿成熟的时候，就和我结婚吧！（笑）”
读到一半的时候，大野已经抑制不住脸上和声音里的笑意。
我不需要你强大到刀枪不入，只需要成熟坚强到足以和我一起面对世俗纷纷，那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吧。
终于得到了昨天晚上没有直接从二宫口中听到的答复。

大野回到家中的时候，二宫正坐在铺好的床被上叠着大野的衣服，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用软件收听着Morning Steps的广播。
“果然是Kazu对不对？”
二宫也不回答，笑着看了他一眼，把叠好的衣服收进衣柜。
“早饭呢？我快饿死了。”
“放在餐桌上了……Kazu……”
二宫抬头，装作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大野，却又在两秒后破了功，走过去在大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好了吧，你不会还想让我当面再跟你说一遍吧？吃早饭！”
“唔，哦！”

虽然不知道几年后的我们会过着怎样的人生，但是至少现在，能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幸福。
几十年后，当你我都光辉不再，那时如果你还需要我，那就走吧，可以结婚的国度也好，无人知晓的岛屿也罢，我都跟你去，用我的余生，细品这陈酿了一世的美酒。

[#SK#  陈酿_END ]